前言

DeepSeek 终于还是被勤劳智慧的国人给 " 玩儿废了 "。其实不仅是 DeepSeek，也包括豆包、通义千问、文心一言这些中文 LLM，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生产力工具逐渐变成娱乐，甚至营销和诈骗工具。如果以后想用它们做一些严肃的工作，获取准确而有价值的信息，可能会越来越难。以 DeepSeek 为代表的一众中文大语言模型，可能会像当年的百度和 Google 一样，与 ChatGPT 的差距会越来越悬殊。

近期互联网上流传着一个主播 " 控诉 "Deepseek 无中生有编造数据和论文的视频，一如她这样严谨、专业的学者，也容易被 DeepSeek 欺骗，更不用说判断力更为薄弱的普通人。

DeepSeek为什么会造假？

以前人们一旦遇到什么问题，最常用的是百度这样的搜索引擎。但现在遇到生活中的问题，要么是抖音、小红书，要么就直接问 DeepSeek 或者豆包。但无论谁家的模型，都已融入了搜索功能。AI 会先帮你在网络上搜索，然后对结果进行筛选、提取和总结，这要比直接使用搜索引擎更高效。但现在中文互联网几乎已经没有可靠的信息了，我们对内容的管控和对传播的理念，已经成了 AI 发展的最大障碍，这绝不是耸人听闻。

你在百度上搜索 " 老公出轨怎么赢得财产？" 百度会推荐你各种律师；搜索 " 得了癌症怎么办？" 百度可能告诉你莆田系医院可以救命 …… 互联网上的信息本就纷繁芜杂，一部分真理会掺杂着无数错误，虚假与真实的内容相互嵌套。而 AI 筛选信息的机制，是比照信息之间的对称性，筛选出正确率更高的答案，但这套机制在国内的传播环境下几乎完全失效。大量被批量投放的误导信息，会专门 " 喂 " 给 AI。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把 AI 当成搜索信息的工具，而信息是具有商业价值的。给 AI" 喂饭 " 在国内已经高度产业化。

举个例子：一个人问：" 比亚迪和特斯拉哪个质量更好？华为和苹果该买谁？"AI 给出的答案，确实会影响消费者的购买决策。再比如，某门户网站接到某界 M8 的推广单，会制造大量 M8 和竞品相关的 SEO 垃圾内容进行 " 信息喂养 "：某界 M8 性价比远高于某想 L8；某界 M8 的安全性能更高 …… 当这些信息浓度足够高时，如果有人问 AI" 有哪些 SUV 值得推荐 "，M8 就很容易被排在前列。现在某些网站的工作就是给搜索引擎和 AI" 喂饭 "，每天都在高强度地生产十几万篇内容，污染 AI 的搜索源。

再举一个具体案例：上海一家信息服务公司把 " 给 AI 喂饭 " 当成新业务增长点，直接让营业额翻番。他们的服务复购率非常高 - 因为信息需要持续投放才能保持热度。一旦停止就会被竞争对手的内容覆盖。这家公司每月收费一万八，3 月份就签了 100 多家，月营收接近两百万。

如果有一天，当人们发现用豆包和 DeepSeek 搜索信息时，AI 突然 " 变蠢 " 了，大概率是这些灰产链条在作祟。AI 算法本身没有问题，但它的内容生成逻辑，正被国人充分利用。只要错误信息足够多，就能骗过 AI，制造 " 幻觉 " 来赚钱。人们并不关心这对 AI 的发展有什么负面影响——只要能赚钱，" 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 "。无论 AI 算法多先进，英伟达算力多强，都不如我们动脑的速度快。

让 AI 接入搜索功能，就像让一个天真的孩子进入一个丛林社会，最后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坏人的处心积虑，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在一些长尾内容领域，比如健康养生、财经爆料、娱乐八卦、历史科普，内容创作者良莠不齐，很多人还会用 DeepSeek、豆包、Kimi 生成文案再加以润色。这些本就不靠谱的内容，再次被 AI" 吃 " 下去，又生成了新一轮的幻觉，形成恶性循环。

国产 AI 原本的 " 幻觉率 " 可能只有 10%～20%，但在某些勤劳质朴的人的不断努力下，这个比例还会继续飙升。 "AI 会不会毁灭人类 " 这个问题，在这里的答案可能是反过来的：人类已经开始毁灭 AI 了。

结语

我们勤劳、勇敢、内卷、聪明绝顶，在利用 AI 这件事上，已经 " 卷赢 " 了全世界。但 " 卷赢 " 不是终点，更不是胜利。如果这种 " 赢 " 建立在污染信息、操控舆论、制造幻觉的基础上，最终结果就是：我们用 AI 制造了一个信息的深渊，然后再被这个深渊反噬，届时各行各业都将面临挑战。

作者简介：张迪，北京知玄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创始合伙人 / 国内首个基于品牌传播的 AI 大语言模型工具 -F.E.E.D™ 奠基人之一 / 超过 20 年营销及传播经验 . 曾供职于 Reuters、GettyImages 等新闻机构，为多内外多家知名企业提供品牌营销及传播等相关咨询服务 / 政经杂志《J Magazine》创刊人兼主笔，著有《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 马斯克买 Twitter》一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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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kj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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