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早晨在丰润新华医院通道的长椅上发现了一位早早就在这里等候按摩的老人,虽然老人身体消瘦,但是精神看起来不错,因为还没到原本约定的采访时间,笔者就和老人攀谈起来。
老人今年79岁,来自安徽,他患上肠粘连已经整整15个年头了。临退休前因为一些意外做了一次开腹手术,术后就开始出现肚子疼肚子胀的情况,但也不严重,当时并没有在意,只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而已,但好景不长,3年后突发肠梗阻,这一下就和医院结下了“不解的缘分”。
老人回忆说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自己什么也不明白,疼痛折磨得他也没有精力顾及其他,医生说是肠梗阻,不让吃东西了,抓紧治疗,那就开始积极配合。当时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喝过石蜡油也用过开塞露,最终还是靠着中药灌肠通开了,仅仅5天时间老人却瘦了好几斤。
老人在第一次回家后还不到3个月就又因为肠梗阻回了医院,那次医生说是吃的东西多又不好消化。在短短一年里,老人就得了4次肠梗阻,自此他在饮食上变得谨小慎微,身体也日渐消瘦下来。子女们不忍看到老人受折磨,便带着他开始了求医之路。
老人的求医之路从县城到市里再到省城,又被朋友们推荐去过南京更大的医院,虽然医院的级别不断升高,但是治疗手段却没有什么变化,禁食禁水、打点滴、用润肠药物、中药灌肠,老人如数家珍地和笔者说着。期间因为年龄大还有两次情况比较严重,差一点就要被推上手术台,但家人们都很担心老人的安危,不愿让他做手术。老人用平淡的语气告诉笔者,还好自己身体争气,最后梗阻都通畅了,没有到手术那一步,不过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被病痛折磨得都看开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老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沉重,换了一种语气和笔者说,短短几年时间里已经几乎用过了除开腹手术之外的所有治疗手段,用过小肠导管,但是自己觉得有根管子很难受,也心疼这一次次大几千的费用;还做过微创手术,不过也就是缓和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又开始复发肠梗阻。
子女们也是治病心切,四处求医问药,老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买来过药汤、膏药之类的,好一些的能够缓解几天,差的一点作用都没有。有一段时间老人自己都想放弃了,不过老人欣慰地告诉笔者,他有一群好子女,陪着自己折腾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当笔者问道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得来到丰润这个小城,老人告诉笔者“这应该也是我和新华医院的一段缘分吧,前一段时间孩子们陪着我去做检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病友去做立位腹平片,他告诉我有这么一家肠粘连专科医院,他治疗一段时间后感觉好很多。当时我虽然心动了一下,但是考虑到时间、距离和自己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并没有打算要过来,但是孩子们坚持,总告诉我有希望就不能放弃,这不是就过来了嘛。”
后来老人告诉笔者,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后,身体感觉好一些了,他也不知道陪伴了自己整整15年的肠粘连是不是能够就此和自己告别,但他很享受在这里治疗的日子,有很多病友,大家日常都会交流交流自己过往经历,分享一些饮食和保养的经验,很快乐,虽然老人才到了几天,但是他已经开始享受那种大家一起为出院回家病友送行的快乐了。
最后老人说,他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都能坚持下来,也希望更多的肠粘连病友不要放弃,只要坚持,就有战胜肠粘连的希望,放弃治疗了,也就没有希望了。他希望自己和肠粘连的缘分就在丰润这所肠粘连专科医院断了吧,但是他似乎很享受这个医院的氛围,就算以后好了,他可能也会经常回来调养调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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