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海玉的办公室里,放着一个特殊的陈列柜:上层摆着发表在顶级期刊的论文复印件,下层则是贴着不同标签的药瓶 —— 有的标注着 “AD 模型鼠脑脊液”,有的写着 “星形胶质细胞外泌体提取物”。这个陈列柜像个隐喻:他的研究从不在论文发表时结束,而是从那一刻开始,朝着临床应用的方向重新出发。
2019 年,一位患有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家属找到谢海玉,拿着他发表的论文问:“你说星形胶质细胞能调节突触功能,那能不能用这个原理治我老伴的病?” 这个问题让谢海玉彻夜难眠。当时他的研究还停留在细胞层面,距离临床应用隔着 “从实验室到病床” 的巨大鸿沟 —— 要跨越这条鸿沟,需要掌握神经影像学、临床药理学等完全陌生的知识。
第二天,谢海玉带着论文敲开了神经内科主任的办公室。“我想学习临床诊断,从病人的脑影像里找研究线索。” 接下来的半年,他每周有三个下午泡在神经内科诊室,跟着医生查床、看影像片,把病人的 PET 扫描图和自己的细胞实验数据对比着看。有次会诊时,他突然发现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海马体区域,星形胶质细胞的分布密度与突触损伤程度呈显著负相关 —— 这个在临床观察中发现的规律,正好印证了他在动物实验里的结论。
为了将基础研究成果转化为治疗思路,谢海玉主动联系了药学系。当他第一次在药学实验室提出 “用星形胶质细胞外泌体作为药物载体” 时,药剂学教授直摇头:“外泌体提取纯度达不到 95% 以上,根本没法做临床实验。” 谢海玉没反驳,只是带着团队在超净台旁守了四十天,通过优化离心转速和梯度,把提取纯度从 82% 提升到 97.3%。当他把装着透明外泌体溶液的离心管放在教授面前时,对方终于松了口:“我们可以试试合作。”
2023 年,他们研发的 “靶向星形胶质细胞的纳米药物递送系统” 进入动物实验阶段。在给 AD 模型鼠注射药物的那天,谢海玉特意邀请了那位老人的家属来实验室。隔着观察窗,家属看着屏幕上模型鼠的认知测试成绩逐渐提升,突然红了眼眶:“原来你们在实验室里做的事,真能帮到我们。” 这句话让谢海玉想起十年前刚入行时,导师说过的话:“神经科学的终极意义,不是发多少论文,而是让大脑里的奥秘,变成照进病房的光。”
如今,谢海玉的实验室里一半是基础研究设备,一半是临床前实验平台。他带的学生里,既有专攻电生理的,也有研究药物递送的,还有跟着临床医生学习神经影像的。“从突触到病床,隔着的不是距离,是不同学科之间的桥梁。” 他常对学生说,“我们既要能在显微镜下看清细胞的样子,也要能在病房里听懂病人的需求 —— 这才是完整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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