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透过成都市青白江区弥牟镇公立中心卫生院综合住院部二区的玻璃窗,在走廊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曾克勤握着保温杯,指尖轻旋便拧开了盖子,温热的水汽氤氲开来,模糊了他眼角的笑意。三个月前,这位50岁的汉子还需家人搀扶着拄拐前行,右侧身体像绑着铅块般沉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要断续说上半分钟;如今他步履稳健,与医护人员谈笑风生,右手灵活得能轻松系上衬衫纽扣——这翻天覆地的改变,藏着一段医患同心的温暖叙事。

时间回溯到2025年8月19日清晨,曾克勤在家人陪伴下踏入综合住院部二区。彼时立秋刚过,他却浑身透着寒意,右侧肢体的麻木感已困扰他三个多月,连抬手擦汗都显得异常艰难。入院记录上清晰记载着他的复杂病情:脑梗死(左侧脑干小动脉闭塞型)、双大脑后动脉P1段轻度狭窄、消化道出血,再加上两年多的高血压病史,最高血压曾飙至200mmHg,像一颗埋在身体里的“定时炸弹”。“闵医生,我这手还能好吗?”第一次见到主诊医生闵超时,曾克勤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掠过自己无力下垂的右臂,满是焦灼与期盼。
闵超医生至今记得初见曾克勤的场景:中等体型的汉子坐在病床边,脊背却挺不直,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腿,舌质暗红,脉弦涩——这是中医里典型的瘀阻脉络之象。她翻看着厚厚的既往病历,成都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诊疗记录、两次在本院康复治疗的档案,每一页都承载着患者的希望与失落。“大叔,您放心,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让您恢复好。”闵超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焦虑的力量,这句话不仅说给患者听,也成了整个医疗团队的攻坚誓言。
一场精准施策的“康复战役”就此打响。医疗团队结合曾克勤的病情,量身定制了“中西医协同+全程康复”的治疗方案。闵超医生先为他调整了用药方案,将血压稳稳控制在122/82mmHg的安全范围;并持续监测他的消化道情况,用抑酸护胃药物筑牢健康防线。而康复治疗的核心,落在了中医外治与现代康复的深度融合上。

电针治疗室的灯光总是亮得很早。曾克勤躺在治疗床上,闵超医生手持银针,精准刺入他右侧肢体的曲池、手三里、足三里等穴位,连接电针仪后,细微的电流让肌肉轻轻颤动。“刚开始有点麻胀,后来就觉得胳膊慢慢‘醒’过来了。”曾克勤回忆道。每次治疗前,闵超都会仔细询问他的感受,根据恢复情况调整穴位和电流强度,光是记录病情变化的诊疗本就写满了厚厚一本。除了电针,艾灸的温热、推拿的力道、中药熏洗的药香,共同编织起一张细密的康复网络。负责中药熏洗的护士黄姐,总会提前调试好药液温度,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患肢。闵超医生和康复师小曾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病房,带着曾克勤做肢体功能训练。从最初的被动关节活动开始,到后来练习主动抓握,再到练习拧毛巾、拿筷子等精细动作。

治疗的日子在针头的起落、器械的运转和医护人员的叮嘱中缓缓流过,变化也在悄然发生。第一个疗程结束时,曾克勤右侧肢体的麻木感明显减轻,能在搀扶下缓慢行走;第二个疗程末的那天早餐,他突然举起右手,稳稳地拿起了筷子,——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在场的家人红了眼眶,也让一直守在旁边的闵超医生松了口气。“当时我就觉得,所有的坚持都值了。”曾克勤说着,下意识地又做了个握筷的动作,指尖灵活有力。
第三个疗程结束的那天,曾克勤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步伐稳健,转身时动作利落;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有力;与医护人员交谈时,言语流利清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停顿。复查结果显示,他的右侧肢体活动功能基本恢复正常,血压、血脂等指标也控制在理想范围,那份写着“脑干梗死恢复期”的入院诊断,终于被“临床痊愈”的结论取代。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曾克勤和家人挨个跟医护人员道别,走到闵超医生面前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闵医生,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瘫在床上什么样呢。”闵超医生拍了拍他的手背,递过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卡片:“叔叔,这是我的电话,回家后要记得按时吃药,每天按我们教的方法锻炼,每周来复查一次,有任何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
曾克勤的康复故事,只是弥牟镇公立中心卫生院日常工作的一个缩影。在综合住院部二区,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患者,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与病痛抗争。病房的墙壁上,贴满了患者送来的锦旗和感谢信,每一面锦旗背后都有一个温暖的故事,每一封感谢信都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对于成都市青白江区弥牟镇公立中心卫生院的医护人员来说,曾克勤的出院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他们将继续带着“医者仁心”的初心,在诊疗的道路上步履不停,用专业的技术、细致的关怀,为更多患者撑起一片健康的蓝天,让医患同心的温情故事,在每一个清晨与黄昏,不断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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