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产业园区建设和发展取得了显著成就，集群形式丰富多样。然而，各地产业园区主要呈现为企业集群，距离真正的产业集群尚有差距。所谓企业集群，属于微观管理学范畴，是特定领域和地理位置上企业的相互依存。当前国内多数所谓的产业集群，本质上仍只是“企业的集群”，未达到一、二、三产高端产业集群或全链集群的水准。

一、企业集群与产业集群的差异分析

首先，产业园区虽为产业集群形成提供了地理空间载体，但企业、组织间的紧密联系才是塑造产业集群的核心要素。产业集聚仅仅是产业集群形成的基础条件之一，即便产业实现了一定程度的集聚，如果缺乏紧密有效的联系，依然难以形成成熟的产业集群。

其次，从发展角度看，企业集群的成长往往受地域和产业范畴限制，创新与抗风险能力相对薄弱。这常常导致各地产业园经营不善，疫情后期甚至出现“树倒猢狲散、人走园空”的惨象。相比之下，产业集群视野更开阔、支撑体系更多元，创新和抗风险能力更强。尤其是当智库产业集群与新质生产力有机结合后，在技术创新和资源配置等关键领域优势显著，能为中国式现代化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劲动力。

二、国内产业集群发展的具体情况

以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等发达地区以及自贸区为例，虽然形成了高级企业集群，但产业上下游之间的合作仍存在较大不足。这表明即使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区域，也尚未完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产业集群。

三、新型集群模式的兴起

党的十八大以来，“智库事业集群”“智库企业集群”等新型集群模式兴起。“智库事业集群”以体制内高端智库为主导，辅以体制内外的重要智库，实现智库的聚集；“智库企业集群”则侧重于智库、咨询和文化科教金融等三产高端服务业的聚集。而凭借智库在科学决策方面的影响力，通过“五链”（政策链、人才链、产业链、技术链、金融链）以及新型举国体制构建一、二、三高端产业聚集的“智库产业集群”，已成为迫在眉睫的任务。

四、实现产业格局转型的路径

一是企业与政府的共同作用。要实现中国产业格局的华丽转身，摆脱企业集群的束缚，迈向更高层次的产业集群，尤其是具有引领作用的智库产业集群，既需要企业持续不断地创新，更离不开政府的有力引导、政策的大力支持以及资源的合理整合。

二是具体实践案例与措施。例如，在京津冀区域、长三角区域、粤港澳区域、雄安新区以及深圳特区建设中，要打造具有示范效应的智库产业集群。同时，通过打造具有示范效应的智库产业集群示范区，引领产业集群与新质生产力深度融合，促进智库产业“五链”（政策链、人才链、产业链、技术链、金融链）协同发展，为中国式现代化高质量发展增添强大活力。

五、结论与展望

中国产业格局要实现全面优化升级，必须摆脱企业集群局限，朝更高层次的产业集群，尤其是具有引领作用的智库产业集群示范区迈进。与常规示范区不同，智库产业集群示范区的发展不仅能显著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推动产业深度转型升级，还能塑造创新发展的原创技术策源地，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贡献力量。

“十五五”期间，我们需积极探索创新模式，各方齐心协力加强合作，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和高质量发展。并且，要不断深化对智库产业集群的研究与实践，充分发挥其优势，显著提升中国产业的全球竞争力，最终实现中国产业格局的全面优化升级。

作者系“十五五”前瞻性重点研发项目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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