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指山,不算到海南”。提起海南,也许大多数人想到的是无尽的海岸线,水清沙幼、蓝天白云、海风阵阵。但从海岸线往岛中驱车100公里,你会发现除了广袤无垠的海岸线,海南还有连绵不绝的山脉。
一座五指山,一林丰富的热带雨林资源,一情黎苗少数民族风情……山、林、情、城路紧密相连处,车子绕过无数蜿蜒的山路,越过群山,才能抵达毛道乡。
“在这里,村里家家户户以种植为生。”海南省五指山毛道乡红运村党支部黄定和书记说道。自然资源禀赋优异,但如何转化为优势,让村民们的钱包重新鼓起来?如何走出一条生态和经济相协调的可持续生产生活新路子?成为一直困扰着他和村民们的难题。
图:黄定和,黎族人,海南省五指山毛道乡红运村党支部书记
01 橡胶收益下滑,庄园多元探索提升经济密度
2023年,是太古可口可乐消碳庄园在红运村开展企业社会责任项目的第一年,也是土生土长的红运村村民黄定和担任村党支部书记的第11个年头。多年以来,他带村民脱贫攻坚、处理村里大小事务,为红运村付出了半辈子的青春。
凌晨黑压压的山头上,星星点点的灯光穿梭橡胶林间,红运村提桶的“割胶人”身影若影若现——这是红运村村民半夜割胶的景象。
“我们村基本凌晨两点就上山去割胶了,一般隔天中午十一点才结束。”黄定和讲述着村民割胶日常。橡胶树产胶高峰期在凌晨,此时橡胶的流动性最好,胶水质量也最高,这就意味着村民需要打破正常作息,在黑夜中频繁上坡、下坡,一点点收集胶水,才能获取收益。曾经,天然橡胶价格最高时每吨可卖到4.3万元,到2020年已跌至每吨不足1.2万元,甚至一度出现“一杯胶水不如一瓶矿泉水值钱”的窘境。
村民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不再发挥效益,未来的出路在哪里?成了黄定和的心头大石。
太古可口可乐“消碳庄园”的到来,给黄定和带来了解题思路:收成不仅要依靠自然的馈赠,也要依靠一代代人的辛勤努力与智慧——发展立体农业,种植百亩热带水果;闲庭生财,方寸庭院种植经济植物;变废为宝,田间秸秆转为肥料回归土壤;旧舍利用,废弃学校化身大染坊……落地五指山市毛道乡红运村后,太古可口可乐“消碳庄园”通过优化利用和提升经济密度,为实现土地资源价值最大化开展系列探索。
02 带头经营多元果林经济,蹚出一条新路
“消碳庄园的芭蕉已经熟了,我给你们摘点尝尝。”黄定和热情爽朗地向我们展示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脆响,翠绿宽大的蕉叶中,一把沉甸甸的金黄芭蕉落地。
图:黄定和在“花果山”上干农活
“每天给果树浇水、除病虫害,既是锻炼身体,也是一种享受。现在还能靠着它们养老呢!”这位在果园里热情地向来客介绍的老人,是黄定和的叔叔,红运村村民黄明珍,也是和黄定和一起管理“消碳庄园”花果山的人。
2023年,这场百亩果树扩种,既是村民智慧结晶,也是“消碳庄园”因地制宜的行动。黄金果深受着他们的喜爱。“种得快,卖得也快,高标准管理的话一般15到18月就可以打果,每年还可以有三到四次挂果。今年市场上又大又靓的黄金果,可以卖到60元一斤呢!”黄明珍畅想着未来的收益。
种植水果的投入回报、周期因品类而不同,却年年都有稳定收益。香蕉、芭蕉最快成熟,收成只需要1年;巧克力柿子、冰淇淋柿子、黄金果等新奇特优水果,则需要2-3年左右。“要多元经营才能增收,合理规划不同生长周期的水果,长短期效益结合。”黄定和说。
好水果离不开有机质的土壤。考虑到这个问题,“消碳庄园”在红运村、毛卓村建设两个秸秆收集点,秸秆经过收集、转运、粉碎、发酵、形成的有机肥,不仅有利于瓜果绿色成长,同时也解决了秸秆收集处理“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从扩种试点成功的果苗,到完善生态肥料生产等多个环节,“消碳庄园”和村民双向奔赴,他们因地制宜、精准施策的做法,解决了橡胶林种植效益下降的困境,为村民家庭增收开辟了新的路径,还促进了生态环境与经济发展的良性循环。
图:太古可口可乐消碳庄园秸秆收集点
03 庭院“生宝”助力非遗,村中好物走出去
“前期我主要负责维修团队联系,后来也一起加入修缮。”黄定和看到旧舍焕然一新,满心欢喜深感自豪。
今年“三月三”节,红运村“绿萌植物大染坊”也正式启用了,染坊改造自废弃学校,充满当地人童年记忆的旧操场,架起晾晒植物染的桁架,古色古香,走廊墙上张贴着科普黎锦工艺的图册,寓教于乐。
图:绿萌大染坊里,织娘们在染色
植物染染料来自“消碳庄园”的庭院经济。项目免费向村民发放蓝锭草、黄姜、紫苏等天然染色植物苗,动员他们在院落与空旷屋顶等方寸之地种植,待收成季节采摘后便可用于植物染。黄定和说,“除此之外,植物收成还能拿到市集销售补贴家用。”
“每逢节假日,乡里像过年一样热闹。”黄定和说。“三月三”节、五一、六一,大染坊开始陆续“迎客”了。游客不止来自五指山当地,甚至还有海口、三亚的亲子家庭。看见织娘们用沾水打湿的棉布进行植物染色,大家都驻足观望跃跃欲试。
在这个充满村民童年回忆的地方,她们成为了真正的主人。“村民开始主动地教游客体验植物染、介绍非遗文化和自己亲手制作的文创。”黄定和开心地向我们介绍着村民的改变。
“前段时间,五指山中学学生来消碳庄园研学啦。孩子们在庄园了解自然、认识环保,体验非遗。”黄定和说道。“引进来、走出去”, 在政府、企业和村民们的共同努力下,“消碳庄园”渐渐成为一座桥梁,让城市人回归自然,让乡村人了解城市,让深居群山的村庄收获更多关注,让村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动力慢慢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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