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并购是指企业通过产权交易获得其他企业控制权的行为‌。企业并购主要包括公司合并、资产收购、股权收购三种形式，是企业外部扩张和资本运作的重要方式。

企业并购的操作流程可分以下几个步骤：

1、‌并购决策与目标选择‌：

◆进行企业并购需求分析，确定并购战略。

◆选择并购目标，进行定性和定量评估。

2、‌并购准备与实施‌：

◆发出并购意向书，进行尽职调查。

◆谈判并确定并购方式、定价、支付方式等。

◆签订并购合同，完成法律文件的制作。

3、‌并购后的整合‌：

◆对目标企业进行资源整合和人事安排。

◆实现并购后的预期效益。

本文请到了法律专家刘忠教授和刘凯文先生来解读企业并购及操作的详细流程

刘忠：斯坦福大学博士后研究员、教授，原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硕士学院兼职教授。先请刘忠教授为大家解读。

刘教授：企业并购，作为公司战略发展的重要手段，既是企业快速扩张的捷径，也是资源整合、优化配置的有效方式。然而，并购过程复杂，涉及多个环节和众多细节。

一、准备阶段

并购过程复杂且风险高，尤其是在并购的准备阶段，各项工作必须做得细致入微，以确保并购的顺利进行。

组建并购班子

并购不是一项单打独斗的任务，而是一个团队协作的过程，在并购准备阶段，首要任务就是组建一个专业、高效的并购班子，这个班子通常由两部分人员组成：

（1）内部员工：

内部员工是并购班子的核心力量，他们了解企业文化、战略目标和运营状况，能够为并购提供有力的内部支持。在组建并购班子时，应从企业内部选拔具有战略眼光、熟悉并购流程且沟通协调能力强的员工加入。

（2）外部专业团队：

外部专业团队在并购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他们拥有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能够为企业提供专业的建议和服务。外部团队通常包括以下成员：

律师：负责审核合同条款，确保交易的合法性，并协助处理可能出现的法律问题。

会计师：对目标企业进行财务尽职调查，评估其财务状况，确保并购价格的合理性。

财务顾问：提供财务咨询，协助制定并购策略，以及进行并购后的财务整合规划。

技术顾问：评估目标企业的技术水平，分析并购后技术整合的可行性和潜在风险。

尽职调查

尽职调查是对目标公司进行深入了解的过程，其目的在于评估目标公司的价值、潜在风险以及并购后可能带来的协同效应。这一过程可以分为两大类：并购的外部法律环境和目标公司的基本情况。

1、并购的外部法律环境调查

在进行并购之前，对目标公司所处的外部法律环境进行详尽的调查是至关重要的，这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个方面：

（1）律法规遵从性：

核查目标公司是否严格遵守了所有相关法律法规，包括但不限于税法、劳动法、环保法等，任何违法行为都可能给并购方带来巨大的法律风险。

（2）行业监管政策：

了解目标公司所处行业的监管政策，以及这些政策对目标公司经营活动的具体影响，这有助于并购方评估行业前景及潜在风险。

（3）知识产权问题：

核查目标公司是否拥有其经营所需的所有知识产权，并确认是否存在任何知识产权纠纷，知识产权的清晰性是确保并购后业务顺利进行的关键。

2、目标公司的基本情况调查

（1）主体资格及获得批准和授权情况：

在并购准备阶段，对目标公司的主体资格进行审查至关重要，这包括确认目标公司是否为合法注册的实体，其经营范围是否符合法律法规，以及是否具备从事相关业务的资质。

同时，还需核查目标公司是否已获得必要的政府批准和授权，以确保并购活动的顺利进行。

（2）目标公司的产权结构和内部组织结构：

了解目标公司的产权结构和内部组织结构是并购准备阶段的重要一环，产权结构清晰与否直接影响到并购后企业的管理和运营。

同时，对目标公司内部组织结构的深入了解，有助于评估其管理效率和运营状况，从而为并购决策提供有力支持。

（3）目标公司重要的法律文件、重大合同：

在并购准备过程中，对目标公司的重要法律文件和重大合同进行审查是不可或缺的步骤，这些文件和合同往往涉及到公司的核心资产、业务合作、知识产权等关键信息，对于评估目标公司的真实价值和潜在风险具有重要意义。

（4）目标公司资产情况：

对目标公司的资产情况进行详尽的调查是并购准备工作的核心部分。这包括对目标公司的固定资产、流动资产、无形资产等进行全面的了解和评估。

通过这一步骤，可以确保并购方对目标公司的整体财务状况有准确的把握，从而避免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风险。

（5）目标公司人力资源情况：

人力资源是企业的重要资产之一，在并购准备阶段，对目标公司的人力资源情况进行深入调查，有助于并购方更好地了解目标公司的员工结构、薪酬福利、绩效考核等关键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并购后企业的人力资源整合和管理至关重要。

（6）目标公司法律纠纷和潜在风险：

在并购准备过程中，必须充分了解目标公司是否存在法律纠纷和潜在风险，这包括对目标公司涉及的诉讼、仲裁、行政处罚等情况进行全面梳理和分析。

通过这一步骤，并购方可以及时发现并解决潜在的法律问题，确保并购活动的顺利进行。

尽职调查是一个细致且复杂的过程，需要并购班子中的内外部专家共同协作，以确保调查的全面性和准确性。

同时，尽职调查的结果将为后续的并购谈判和交易结构设计提供重要依据，因此必须高度重视。

二、并购实施阶段

并购谈判

并购谈判是并购实施阶段的开端，也是整个并购过程中最为关键的环节之一，在谈判桌上，双方将就并购的总价格、支付方式、税负、支付期限、交易保护、损害赔偿以及人事安排等核心议题展开深入讨论。

（1）并购总价格：

并购总价格是谈判的首要焦点，这个价格通常基于目标公司的估值，同时考虑到市场状况、竞争态势以及双方的战略意图。

价格谈判需要双方充分沟通，寻找利益共同点，以确保并购的顺利进行。

（2）支付方式：

支付方式的确定同样至关重要，现金支付、股权交换、资产置换等不同的支付方式将对双方的财务状况和并购后的公司结构产生深远影响。

选择何种支付方式需要综合考虑双方的财务状况、市场环境以及并购后的战略规划。

（3）税负考虑：

并购过程中的税负问题不容忽视。合理的税务筹划可以降低并购成本，提高并购效益，双方应就税务问题展开充分讨论，寻求最佳的税务解决方案。

（4）支付期限与交易保护：

支付期限的设定旨在保护双方的利益，确保并购交易的顺利完成，同时，交易保护条款的设置也是为了防止并购过程中出现不可预见的风险，保障双方的合法权益。

（5）损害赔偿与人事安排：

在并购谈判中，损害赔偿和人事安排同样重要，损害赔偿条款可以明确双方在并购过程中因违约或不可抗力因素造成的损失分担方式。

而人事安排则涉及到并购后公司管理层的调整和员工的安置问题，对于维护公司稳定和员工士气至关重要。

签订并购合同

并购合同是并购双方达成共识的法律文件，它规定了并购的基本条件和双方的权利义务，在签订并购合同时，以下几个方面的条款尤为关键：

（1）并购价款与支付方式：

并购价款是并购双方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合同中应明确约定并购价款的具体数额、支付方式（如现金支付、股权支付等）以及支付时间表。

这些条款的合理设定能够确保并购过程的顺利进行，避免因价款问题产生纠纷。

（2）陈述与保障条款：

陈述与保障条款是并购合同中的重要内容，它要求并购双方对各自的企业情况、财务状况、法律状况等进行真实、准确的陈述，并承诺在并购过程中及并购后的一段时间内，这些陈述和保障将继续有效。

这一条款有助于保护并购双方的合法权益，防止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并购风险。

（3）合同生效、交割与支付条件：

并购合同中应明确规定合同的生效条件（如获得相关政府部门的批准、完成内部决策程序等）、交割条件（如完成资产审计、评估等）以及支付条件（如达到特定的业绩指标、实现特定的业务目标等）。

这些条件的设定能够确保并购活动的有序进行，保障并购双方的利益。

（4）履行条件与资产交割后步骤：

并购合同还应详细规定并购双方的履行条件，包括在并购过程中应完成的工作、应达到的标准等。

同时，合同还应明确资产交割后的步骤和程序，如工商变更登记、税务处理、员工安置等，以确保并购活动的顺利过渡。

（5）违约赔偿与其他条款：

为了防范并购过程中的违约行为，并购合同中应设定严格的违约赔偿条款，明确违约方应承担的法律责任。

此外，合同还应涵盖税负、并购费用等其他相关条款，以确保并购活动的合规性和经济性。

履行并购合同

在并购合同中，一旦双方达成协议并签署，合同即生效。这时，并购实施阶段就正式拉开了序幕。此阶段主要包括三个核心环节，且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缺一不可。

第一阶段：支付首期对价与资产交割

合同生效后，买方需要在规定期限内支付一定比例的对价，这笔款项通常是并购总价的一部分，作为交易的初步确认和保障。

支付完成后，卖方则需按照合同约定的时间和方式，交割转让的资产或股权，这一过程需要双方严格遵循合同条款，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

资产交割是一个复杂而细致的过程，涉及到资产清单的核对、权属证明的转移、相关手续的办理等多个环节。

双方需要密切配合，确保所有资产和权益能够准确无误地转移到买方名下。

第二阶段：支付中期对价

在资产交割完成后，买方需要支付第二笔对价，这笔款项通常是在确认资产交割无误后支付的，作为对卖方交付资产的进一步确认，中期对价的支付标志着并购交易进入了实质性的完成阶段。

第三阶段：支付尾款与交易完成

当所有资产和股权交割完毕，且双方对交易结果均无异议后，买方将支付剩余的尾款，这笔款项的支付标志着整个并购交易的最终完成，至此，买方正式获得了卖方转让的全部资产和股权，成为了新的所有者。

在整个并购实施阶段，合同的履行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双方需要严格遵守合同条款，按照约定的时间和方式完成各自的责任和义务。

同时，双方还需要保持密切的沟通和协作，共同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和挑战。

除了上述三个阶段外，并购实施阶段还可能涉及到其他多个环节，如工商变更登记、税务处理、员工安置等，这些环节同样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和协作，以确保并购交易的顺利进行和完成。

03 并购整合阶段

在并购的整合阶段，涉及多个方面的整合工作，包括财务、人力资源、资产以及企业文化等。

在本节内容，将重点聚焦于并购整合阶段的关键环节和法律事务，帮助大家更好地理解和把握这一过程。

并购整合阶段的关键环节

（1）财务整合：

财务整合是并购后整合的首要任务，这一阶段需要对被并购企业的财务状况进行全面梳理，包括但不限于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等财务报表的审核与分析。

通过财务整合，并购方能够清晰地掌握目标公司的财务状况，为后续的经营决策提供依据。

（2）人力资源整合：

人力资源是企业最宝贵的资产之一。在并购整合阶段，人力资源整合尤为关键，这涉及到员工安置、薪酬福利体系的整合、绩效考核体系的调整等方面，特别是当目标公司原有工作人员需要依法安置时，并购方需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妥善处理员工的劳动关系，确保平稳过渡。

（3）资产整合：

资产整合是并购整合中的另一重要环节。并购方需要对目标公司的资产进行全面清查，包括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对于目标公司遗留的重大合同，并购方需要仔细审查合同条款，评估合同履行的风险和收益，并作出相应的处理决策。

（4）企业文化整合：

企业文化整合是并购后整合中最为微妙且长期的过程，不同的企业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价值观，如何在并购后实现文化的融合与提升，是并购方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通过有效的沟通和培训，可以促进双方员工的相互理解和认同，从而形成一个更加和谐、高效的工作团队。

法律事务处理

在并购整合阶段，法律事务的处理同样不容忽视，以下是几个关键的法律事务：

（1）目标公司遗留的重大合同处理：

并购方需对目标公司遗留的重大合同进行逐一审查，了解合同内容、履行情况以及可能存在的风险，对于不利于并购后企业发展的合同，应与合同方协商解除或修改。

（2）诉讼、仲裁等法律纠纷的处理：

如果目标公司存在正在进行的诉讼、仲裁等法律纠纷，并购方应及时介入，了解案情进展，评估可能的法律风险，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

（3）内部治理结构整顿：

并购完成后，目标公司的内部治理结构可能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这包括董事会议事日程的安排、会议记录的整理以及与关联公司法律关系的协调等，通过整顿内部治理结构，可以提高企业的治理效率和透明度。

（4）依法安置原有工作人员：

在并购整合过程中，依法安置目标公司原有工作人员是一项重要的法律义务，并购方应遵循相关法律法规，制定合理的安置方案，确保员工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

三、企业并购中需要注意的法律风险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合同管理风险‌：目标公司合同管理不严或卖方隐瞒合同情况，可能影响买方权益。

2.‌诉讼仲裁风险‌：未披露的诉讼或仲裁可能影响目标公司资产价值。

3.‌信息不对称风险‌：并购双方信息不对称可能导致决策失误。

4.‌违反法律规定风险‌：并购过程中需遵守信息披露、强制收购等法律规定，否则可能导致收购失败。

5.‌反收购风险‌：目标公司可能采取反收购措施，增加并购难度和成本。

6.‌产权不明风险‌：产权不清晰可能导致并购后产权纠纷。

此外，还需注意人力资源风险、交易保密风险、资产价值风险等，以确保并购活动的顺利进行和并购目标的实现。‌

下面请刘凯文研究员解读跨国并购的法律知识点。刘凯文：北大元培工匠智库专家，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的金融工程博士后研究员。

刘凯文：知名制片人、导演、投资人、独立影评人，哈佛大学肯尼迪政治学院的博士后研究员一、 跨国并购：

跨国并购是指跨国兼并和跨国收购的总称，是指一国企业(又称并购企业)为了达到某种目标，通过一定的渠道和支付手段，将另一国企业(又称被并购企业)的所有资产或足以行使运营活动的股份收买下来，从而对另一国企业的经营管理实施实际的或完全的控制行为。

二、跨国并购复杂的法律关系潜藏多种风险 ：

跨国并购所涉法律关系复杂，涉及到的法律可能有公司法、证券法、反垄断法、劳动法、社会保障法、知识产权法、环境保护法、银行法、外汇管理法、会计法等。首先，跨国并购直接受到不同国家或经济体的公司法、证券法和反垄断法这三类部门法规范：公司法对企业并购的规制注重于出资人(股东)、债权人和职工权益的保护，要求公司在并购时对债权人履行告知义务和偿债担保义务;证券法对企业并购的规制侧重于信息披露、正当程序和被收购方的公正待遇等;反垄断法对企业并购的规制则是强调在保护市场竞争的同时，促进企业并购的发展，要求企业合并不要对市场竞争造成实质性减少或创设、强化市场支配地位。其次，跨国并购大量涉及环境保护法、知识产权法、劳工法、银行法、外汇管理法和会计法等。当这些法律不健全、歧视性执法或发生法律冲突，相关法律风险——一种因法律原因而给投资者造成损失的风险，就可能转变为一种现实危害，企业需要审慎应对。

三、法律风险不同角度的识别或认识：

实际经营中，企业跨国并购中存在的法律风险，这些法律风险可从不同角度认识或识别。

(一)收购阶段与经营阶段的法律风险：

跨国并购投资的法律风险从接受东道国的外资并购审查开始，一直贯穿并购成功后对并购企业经营管理的全过程。在收购阶段主要是：对于资产收购而言，收购方会面临很多债权人，目标公司出售资产需要经过债权人的批准才能完成。而股权收购则需要收购方不仅继受目标公司的资产，也承担目标公司的债务责任和法律责任，风险的隐蔽性更大。

在经营阶段，收购方会面临来自环境保护、知识产权、劳工组织、公司治理、企业社会责任等方面的法律风险。例如，排放污水和废气要遵守当地环境法的规定;公司的治理要符合当地公司法或证券法的规定;在知识产权、合同管理、会计准则、税收、社会保障等方面都要遵循当地法律。我国企业由于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往往低估并购后的法律风险，从而导致并购后出现劳工、知识产权等纠纷。

法律风险通常在贸易政策、法律制度及规则的框架下运作，中国企业要顺利“走出去”，实现跨国并购的战略目标，就必须“深入研究跨国并购中法律风险的特征和具体表现，着重从以下四个方面建立健全风险的预警与预防机制：

1、目标企业法律风险尽职调查;

2、目标企业内部法律风险控制;

3、并购合同法律风险控制;

4、税收、环保、知识产权等潜在法律风险控制。

(二)法律不健全、执法不公和法律冲突风险

法律不健全的风险，表现为：并购东道国还没有形成一套有关外商并购投资活动的法律规范，投资者的并购活动缺乏法律保障，一旦出现问题或基于自身利益，东道国便可随意处置外国投资，因而可能使中方并购投资者遭受不应有的损失。

执法不公的风险，是对并购外资执法上实行歧视。这种法律风险对中国企业而言，可因政治或(和)文化偏见而产生。法律冲突的风险，源于东道国的法律与国际法或国际惯例的冲突、东道国与投资者母国的法律冲突、两国间投资活动违背了第三国法律等几种情形。由于中国和东道国在知识产权、劳工法和环境标准等方面存在的较大差异，忽视这些差异会给企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

这三种形式的法律风险，可涉及跨国投资的准入风险、各国会计准则的差异风险、环境保护风险、知识产权风险、劳工保护和安全生产风险等方面。而所有这些法律风险都会增大并购企业的投资风险。

四、跨国并购法律风险源的识别 ：

跨国并购法律风险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1、是法律环境因素，包括立法不完备，执法不公正，合同相对人失信、违约、欺诈等等。

2、是法律本身产生的风险，包括法律制定和废止对企业的影响。例如城镇土地使用税提高，必将对房地产企业的经营产生影响。这就是法律规定本身产生的风险，对于法律规定本身产生的风险，企业是无法抗拒的。

3是企业自身法律意识淡薄，对法律环境认知不够，经营决策不考虑法律因素，甚至故意违法经营等。企业经营行为违反法律、法规产生的风险，例如，某些企业违反安全生产法规，仿造知名品牌，或披露虚假信息。

相比之下，企业自身原因引起的法律风险比例较高，主要原因是企业管理层依法治企的能力与法律环境变化存在差距。这可从三个方面来认识：

1、是相当一部分企业应对法律风险的基础工作还比较薄弱，没有充分意识到加强企业法制建设对防范企业经营风险的重要性，企业法制建设不自觉、不主动。

2、是部分企业防范法律风险的意识不强。主要表现在一些重大投资决策、重大经营活动或企业改制工作等前期工作缺少法律专才的参与。有的单位虽设立了法律事务机构，但其主要职能仍局限于事后补救，以处理企业法律纠纷为主，企业法律工作机构没有发挥应有的前瞻作用。

3、是一些企业依法经营的意识不够，或因法律意识淡漠不自觉地违法经营，或认为只要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就可以不顾法律约束，或存在钻法律空子的侥幸心理，有意打“擦边球”。 总之，跨国并购是一项涉及跨国经济、法律、政治和文化多种因素的复杂交易。对于想要“走出去”的中国企业来说，在开展跨国并购前，必须确立明晰的并购战略，对自身和目标企业进行全面的调查评估，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规范企业行为，从根源上采取防范措施应对各种法律风险。

综上所述，就是我对跨国并购中的法律问题的解答，跨国并购涉及较大的法律风险，因为各国的国情不一致，各国的法律规定也不相同，企业并购的内部事物较为复杂，因此由企业自身原因引起的法律风险比例较高，相当一部分企业的法律风险防范不足，所以要加大法律风险的应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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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kj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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