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人的观念里,慈母严父似乎是一种固有印象。很多人的童年时光,与母亲更为亲近,相伴更多,与父亲却较为疏远,陪伴甚少。
记得儿时,父亲总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让人“敬而远之”,和大部分父亲一样,他平时沉默寡言,只有在逢年过节与亲朋好友相聚时,才流露出少有的酣畅。
但父亲又是“平易近人”的。记得第一次懵懂迈进校园,是牵着他的手,记得某个黄昏时分回家的路上,是坐在他的单车上……猛然发现,有太多太多重要的时刻,都有父亲在身边。
父亲很爱种花,尤其爱大丽菊。夏末秋初,家中花园里,红黄相间的大丽菊开得热烈芬芳。父亲也爱喝酒,尤其爱五粮液。亲友相聚的各种喜宴酒席上,他总是和叔叔伯伯们一起,闲谈杂事,品咂着各味谐调的五粮美酒,高兴时还要“过庄”,“三星高照,四季发财,五魁首啊,七个巧呀!”,孩子们闹哄哄地嬉戏,其乐融融。
五粮液是父亲的“心头好”,“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净爽,各味谐调,恰到好处”,饱含了东方智慧中的谦逊、中庸和谐气质,却又包容、豁达乐观的处世之道。一杯五粮佳酿,观表清透澄亮,品里醇厚芬芳,正如父辈们外表纯粹旷达,内心可嗅蔷薇的淳朴特质。
高粱的清香味正、大米的醇和甘香、糯米的纯甜味浓、小麦的曲香悠长、玉米的喷香尾甜,浓香幽雅,滋味天成,总是流淌出醉人的美意。但在那个年代,五粮液是酒中“珍品”,并不能时常都有机会品饮,所以显得弥足珍贵。
一瓶五粮液,往往倾注了五粮液酿酒匠人的无数心血,数不清的日夜,百余道极致复杂工艺打磨,经时光淬炼,才得以成酿。而父亲教育培养我们也像是一个匠人,在用心酿好一瓶酒、琢好一块玉。从教我们念古诗、画画、算数到离开家乡走向更广的人生,那一次沉默的送别,就好像一瓶美酒封装入箱,驶向属于它们的精彩彼岸。
高山不语,静水流深。也许他们不善言辞表达,可永远记得你爱吃什么,简单纯粹,却又深邃浩瀚。他们不求回报,只是一声“爸爸”,就足以蕴藉数十载的风风雨雨。
在我们幼稚且懵懂的年纪里,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爱护和付出只是“冰山一角”,而真正如山似海的爱是看不见的。随着年纪渐长,才渐渐明白几分。他们的爱就如这五粮美酒,初尝时有些烧舌,再尝时有些灼心,三品其味,方悟出其中的厚重、深沉与甘甜。
今天又逢父亲节,买一束大丽菊、拎两瓶五粮液送给父亲,举杯共和美,感谢他的默默教诲与悉心陪伴。也祝天下所有父亲节日快乐,敬他们无私的爱与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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