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科技创新企业发展,是近些年政府及金融机构的重要任务和工作。为此,各地百亿规模、千亿规模的政府产业母基金陆续落地。母基金落地后,要找到专业的基金管理人成立子基金,切实投入到好的项目中。其中,就为专业的投资机构带来了广阔的业务空间。
西部优势资本(简称“西部资本”)作为西部证券旗下专业进行股权投资的全资子公司,过去几年,顺应行业需求,实现了快速发展。
据西部资本总经理助理周晓胜介绍,公司在2020年底开始进行新的架构与团队调整,2021年初的时候,公司在管产品的业务存量规模在5亿-6亿。现在,经过两年多的发展,至2023年底所有的在管规模预计会突破60亿。
西部资本总经理助理周晓胜提到,2022年上半年曾有两只基金落地,这两只基金从开始接触洽谈到落地,双方的核心团队在未线下碰面的情况下,就快速促成了合作。
这从侧面说明,西部资本目前在市场上的辨识度也已经越来越高了。
“小而实”的基金快速突围一级市场
业务快速突破,首要起点就是公司架构与制度的重新梳理。
2020年底开始,西部资本逐渐布局新的治理架构,以上海、西安、北京为重心,布局业务团队。
2022年,又在安徽合肥增加了一个团队。
与传统的大型私募股权公司“募投管退”等环节散落在各个部门不同,因为西部资本起步规模较小,人员也比较少,因此每个地区的团队都独立肩负“募投管退”全流程业务。
“大公司把募投管退分开,有其制度合理性,但也有了弊端,最典型的就是分工之后,单个项目的运行效率变低了,募和投有时候不能高效衔接。由一个团队来负责全流程,再加上激励机制合理,人员的能动性、业务各部门衔接会更好。”周晓胜称。
而对于重新起步的西部资本来说,“效率”是让其能在市场快速突围的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
在西部资本的展业过程中,效率最突出的表现,则是通过成立“小而实”的产品,快速落地项目,不贪大、不贪多,但要“小步快走”打开市场。
西部资本以新的模式展业,最先落地的两个项目,一个是陕西宝鸡的一只基金,另一个是安徽安庆的基金,这两个基金规模都不大,都是两个亿。而目前公司快速落地的很多基金,大多数的规模都在2亿-5亿之间,个别基金的规模甚至只有1个亿。
对此周晓胜解释道,“基金规模如果很大,会碰到很多流程上的问题,比如募资方面,大规模基金的资金,往往不是一步到位,而是分期到位,光募资就要走好久。但是募资期一拉长,到了政府母基金端,就会涉及很多审批流程环节、人事变动等不可控因素”。
“但是现在,各方诉求都是高效,比如企业对资金到位的需求,一级市场项目的融资需求往往更新得很快。地方政府也有效率要求,因为政府要招商引资,也要服务于企业需求。所以当我们以‘小而实’的方式去快速落地基金、落地项目的时候,政府和企业都是非常欢迎的。”
做实方面,西部优势资本因其基金规模一般都比较小,所以实缴资金能够很快速地充分到位,尽量争取一次性到位。
周晓胜的看法是,“项目和募资同步进行,只要项目一敲定,资金能够迅速到位。因为我们的规模一般在5个亿左右,所以的确能做到这样快速响应。而这样高效率的运作方式,也为我们在市场上打开了口碑。”
此外,小基金的另一个好处是,往往可以配置更高比例早期项目,提升风险偏好,但需要更专业的产业视角来判别项目,以获取更好的收益回报。
而由于传统的大基金规模体量比较大,对外投资资金往往会降低风险偏好,倾向于投一些偏后期的项目。但目前,市场上偏后期的成熟项目价格一般都比较贵,基金规模太大反而有时候会面临不知道怎么投的困境。
下沉市场,寻找三类资本交界点
“我们展业的核心,就是在政府、产业、金融机构(以西部资本为代表)三者之间找到交界处,并将需求匹配。”
周晓胜进一步解释,从各自需求来说:地方政府需要招引增量产业、优化本地产业结构、做强现有产业集群;创新企业希望能融资,而产业方希望延伸产业链条、拉宽横向领域、布局前沿技术,自带的产业资源也能与地方政府互相赋能;金融机构则需要做强投资,服务好客户需求并创造收益。
初始的抓手,则是找到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需求,将合适的产业进行对接。
这个角度来说,西部资本并不是一个纯投资机构,它还是一个以传统股权投资业务为基础的综合服务机构。
目前,西部资本通过下沉到地级市、区县等地方政府展业,以找到三类资本的交界点。
举例来说,在和政府资本合作的时候,往往有“返投”这一条款约束,就是要求成立的基金有多少比例要投回到当地,以支持当地产业发展。在过去的行业操作中,不论是作为LP的政府还是作为GP的机构,都系统默认这是一只基金“应尽的义务”。但是,在基金“尽义务”的过程中,是否也有一些权利呢?
周晓胜对其业务的定位是“一个权利和义务的再平衡过程”。这种权利不仅体现在返投方式、返投金额认定方面,更多的是如何设置正向激励措施充分调动基金管理人积极性,进而使权利义务更匹配。同时还有具体产品的条款协商、基金产品形式的创新空间等等,这些都是吸引产业资本、投资机构的关键点。
“原来我们跟政府成立一只基金,那么现在可以谈,是不是能把基金一拆为二?其中一个专门做返投,里面的政府出资比例高一些,可以适当降低一些收益预期,因为政府资金更多的是关注产业落地,而收益本身不是首位关注;另一个就市场化运作,照顾到所有LP资金相对较高的收益回报需求。因为返投不仅可能对整个基金的收益有影响,投资难度也会加大,需要统一所有LP的意见,本身落地的难度也会增加,产品运行效率也会降下去。”周晓胜称。
很显然,从市场化的角度来说,因为先天的经济、资源、区位等优势,诸如北上广这些大都市的政府很难去突破、实现新的权利义务再平衡,但下沉到内陆省份的地级市、区县等单位,反而可能会有更多的创新空间。
西部资本的展业思路是,先分析地方政府背后的资源禀赋,比如有没有能力对一些产业进行投入,对某个产业的发展有怎样的规划,再去看全国范围内的优质项目,跟公司有基金合作的地方及产业是否匹配。
西部资本的首要定位是市场化运行的投资机构,其次才是在这个过程中,做到帮助地方政府、帮助企业,将各自的需求落地。
此外,下沉到地级市、区县一级的政府,对基金产品的决策效率提升也有好处。
对于金融机构来说,跟省一级的政府合作、要谈一些创新,大多数时候流程很繁杂、会走多层审批降低效率,同时想要突破原有制度创新条款也非常不容易。
“但不意味着我们完全放弃省一级的‘政府生意’。比如陕西的产业基金,效率就很高,例如我们今年刚刚落地的秦创原主题基金、后续准备在商洛落地的基金,都得到了陕西省引导基金的支持。”周晓胜补充道。
据他介绍,目前,西部资本按照这个战略思路出发,在陕西、安徽、湖北、江西、重庆等地,都实现了很好的展业,而公司管理规模,亦在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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