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东方高圣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方高圣”),是国内领先的专注于生物医药领域并购和创新药研发的投资银行。在公司的大事年表中,有两个颇为重要的转折点:一次是2012年,公司在主营业务上坚定转型到大健康领域的并购业务;一次是2016年,公司不再局限于投行投资这类纯粹的金融业务,转而积蓄力量孵化属于自己的生物医药公司。

“生命科学是一个很神奇的行业,我想应该‘all in’。”自2012年开始转型专注大健康行业的东方高圣,即将走过生命科学投资十年之旅。回望这段旅程,东方高圣、中以海德人工智能药物研发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以海德”)、北京东方略生物医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方略”)创始人陈明键如是总结。他相信时代的力量——生命科学的时代已然来临,并下定决心追随它。

(图为东方高圣、中以海德、东方略创始人陈明键)

过去十年,我国生物医药行业已有长足发展;未来十年,市场普遍认为,生物医药行业发展将进入加速期,药企也将迎来加速创新转型的时点。

20余年的并购投资生涯,陈明键始终坚信企业的核心价值是解决问题,实现梦想。做生物医药投资同理,无论是东方略引进和快速开发HPV相关癌前病变的治疗性疫苗,还是中以海德以AI药研模式寻求治愈乙肝之法,都是去解决患者的难言之隐,助力他们实现健康梦想。

初识“一颗新药”的魅力

回到陈明键大刀阔斧地带领东方高圣转型向大健康领域的前夕——2012年。这一年,他在斯坦福大学做访问学者,一年的访学生活不但使他感受到硅谷企业的创新文化,更让他初识“一颗新药”的魅力。

(图为陈明键作为“受尊敬”企业代表做客《受尊敬会客厅》)

当年,在硅谷附近、生物医药科技企业集聚的南旧金山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吉利德科学公司于2012年初以110亿美元巨额收购Pharmasset,后者当时正在研发的口服丙型肝炎病毒治疗药物尚未上市,产品刚进入Ⅲ期临床阶段,财务上也亏损严重。“我是做并购的,按收并购的逻辑,如果一家公司有1亿利润,乘10倍市盈率就卖10亿,乘20倍就卖20亿,大不了乘50倍利润卖50亿。但一家公司没有利润,却能卖110亿美元,实际上是很颠覆三观的。”陈明键说。

后续的发展证明了“一颗新药”蕴藏的无穷魅力。随后两年,Pharmasset公司的Sovaldi和Harvoni产品相继上市,后者在2015年更是以黑马姿态拿下138.64亿美元销售额,距离当年全球第一销售额的药品仅相差不到2亿美元。

陈明键回忆,这场收购给当时还在用“牛顿定律”——利润乘以市盈率倍数做估值的投资银行家带来了巨大冲击,“这就是生物医药的魅力,由小公司变为大公司,变为世界500强,靠‘一颗药’就够了。”

“生命科学是一个很神奇的行业,我想应该‘all in’。”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明键访学回国后,对东方高圣核心业务做出战略调整,砍掉当时已处于行业前列的房地产等其他业务领域并购,转而瞄准大健康行业。

他表示,这样的转型决定是在深思熟虑下做出的。他相信时代的力量,正如马克思主义哲学将物质运动的形式循序渐进地分为机械运动、物理运动、化学运动、生物运动、社会运动五种形态,他认为生物运动的时代已经来临,“这让我们做出决定,配合人类,追随人类运动的脚步,跨入生物运动的年代。”

不仅是产业方向,东方高圣也积极调整了业务结构:从并购顾问转型为“并购顾问+并购基金”,并于2014年和2015年先后成立两支医药产业并购基金——锦圣基金和岳野基金。这两支基金都有不俗表现,锦圣基金完成了中国医药产业并购基金第一个从融资、投资到退出的并购案例之一,岳野基金则在2016年促成当时我国医药行业交易规模最大的借壳上市案例之一。

“当年借壳上市之后,别人都说这是东方高圣的高光时刻,因为这是最大的医药并购案例之一。但其实这是我们的‘句号’,或者说是我们下一个高光前的‘低光’,下一个高峰前的‘低谷’。因为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向投资新药的时代出发。”陈明键回忆到。

“一颗新药”种下的种子终于到了破土之刻,陈明键开始积蓄力量孵化新药研发平台。在这之前,东方高圣已经服务了上百家医药公司,每个季度花费15万美金的顾问费用,在全球范围内考察创新药企,建立了一个全面的标的库。

跳出仿制药红海,孵化新药研发平台

2015年,陈明键一行人去到美国,“我们要去寻找那种没有利润,但是更有价值、更有未来的医药资产。”他说,当时很多人并不理解,觉得做新药是一件过于理想主义的事情,但是他的初衷很简单:希望让国内患者能够同步、甚至更快地用上全球新药,获得更好的治疗体验。

公开资料显示,以往创新药在我国的上市时间比欧美国家和地区平均晚5-7年。陈明键以HPV疫苗举例,2006年,全球首批HPV疫苗上市,2016年,HPV疫苗才在国内获批。

2015年,药品审评审批制度改革开启,2016年,国家开始加速新药审批速度,药审改革背景下潜藏的机遇也令陈明键振奋。“所以我们从仿制药的红海中跳出来,走向新药的世界;从追求利润、销售收入的时代走到追求先进性、追求治愈暂时未能被治愈的病痛的世界。”

基于上述背景,东方高圣旗下的生物制药公司东方略致力于用“投资模式”引进国外优质药,旨在缩短原研药在国外和中国上市的时间差距,避免在国内从零开始研发药物的漫长周期。东方略于2017年以3500万美元引进了全球首批针对HPV癌前病变的治疗性疫苗,同时获得该产品在中国专利及专有技术的独家授权。

最新数据显示,2021年11月30日,东方略的DNA治疗性疫苗ABC-3100在中国独立开展的Ⅲ期临床试验,顺利完成首例受试者入组及给药。如成功上市,ABC-3100将有望成为全球首个治疗HPV相关癌前病变(宫颈癌前病变、肛门癌前病变、外阴癌前病变)的治疗性疫苗,为中国数千万HPV感染相关癌前病变患者提供首个替代手术切除的根治性治疗方案。

(ABC-3100为东方略与Inovio在DNA免疫治疗领域合作开发的项目)

此外,在当下关注度日益增长的“AI+新药”研制领域,东方高圣也早有布局。2019年,中以海德由陈明键和诺贝尔化学奖得主Roger Kornberg、万科集团创始人王石共同创立,把功能性治疗乙肝作为第一个目标,致力于用“AI+大数据”的“数智”化解决方案造福中国近1亿乙肝患者、携带者,希望用‘数智’医疗科技帮助他们走上康复之路。

2021年2月,中以海德宣布旗下的四款乙肝项目创新药物已完成药物生物学验证,并已启动真实世界研究。值得注意的是,与传统制药公司在这一阶段的研发速度相比,这四款乙肝项目创新药物从开始筛选到进入临床研究,仅用90天时间,快了30倍左右。

不管是用AI技术“以终为始”提高药物研发效率,还是为病人打造个性化的康复方案,中以海德的“数智医疗”发展道路与传统药厂迥异,充满了“颠覆式”的创新因子。

“数智医疗时代,不是靠摇瓶子去发现一个药物,而是靠数据、数字来发现。”陈明键表示,其中的数据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方面是人类历史上关于药物的知识,即科学研究的数字化文献。比如在发现乙肝药物过程中,中以海德检索到关于探讨乙肝发病原理、药物知识、病症指标等约1300万篇论文。另一方面则是现实中病人的医疗就诊数据,即数字化病历。

去“无人区”竞争

1998年开始专注于并购业务,主导过国内高增长企业多起并购案,并参与了拉法基、中国建材等国际并购重组的陈明键,回顾20余年的并购投资生涯,他总结自己做事的方法论是“不和别人竞争”,更为通俗地说,就是去干那些别人觉得难、不愿意、不屑于干的事情。

“当大家都觉得中国做仿制药好,觉得创新药很难、没有前途时,我不与人争,我们就做创新药,去美国买药。当大家都去美国买药时,我就不去了,而是想办法,如何从0到1做出新药。当大家都在实验室摇瓶子、找新药时,我会思考可不可能在数智的世界中,用数据找到新药。我的竞争策略就是‘不争’。”也正是在这一方法论的指引下,陈明键逐步将东方高圣打造为以“科学投资生命”为使命、深耕大健康领域、“投行顾问+投资基金+产业孵化”三位一体的精品投资银行。

陈明键将企业的核心价值归纳为“解决问题,实现梦想”。无论是做并购顾问业务,还是现在做生物医药投资,核心价值一以贯之,“区别在于,可能此前是为少部分人服务,实现企业家的梦想,时至今日,进入了一个新时代,就是为大多数人服务,帮助患者实现他们的健康梦。”

2021年12月28日,东方高圣在由经济观察报社发起的“受尊敬企业评选”中荣膺“2020-2021年度受尊敬企业”。对于陈明键来说,企业是否“受尊敬”不在于一个头衔。“如果一家企业每天去想如何被人尊敬,最后它大概是不会被尊敬的。”在陈明键看来,对企业来说最重要的事有两件:第一是做正确的事;第二是思考如何把事做正确。“如果说企业上上下下都在思考做正确的事,思考如何把事情做正确,做得有效率,可能不知不觉、经年累月地,这个企业就会变成受人尊敬的企业。”

(东方高圣荣膺“2020-2021年度受尊敬企业”)

站在50年的人生中场,与以往一样,陈明键已然开始思索和布局未来。采访中,陈明键提出在元宇宙构建数智医疗“乙世界”这一概念。“物理世界是‘甲世界’,数智世界是‘乙世界’;可能我们今天用传统药物发现的世界是‘甲世界’,用人工智能AI发现药物的世界是‘乙世界’;我们靠张大夫、王大夫、李大夫看病的世界是‘甲世界’,用人工智能的“未来大夫”看病的世界是‘乙世界’。”对于这一概念,他这样解释道。就在今年12月,中以海德刚刚召开了“构建乙肝元宇宙的头脑风暴”会议。陈明键在会议最后表示,中以海德将尝试把AI、大数据与区块链、元宇宙技术进行融合,为攻克乙肝这一世界性难题勇敢探索,不断开拓创新模式。

“我们还需要一个飞跃,还需要一个过程。”回首过往,面向未来,陈明键如此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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